她话音落下,不出所料的被他得寸进尺,他不接受她的道歉,要求得到实质性补偿————这也是理所当然,他从来不是什么懂得适可而止的男人。
他说,他不是第一次被她伤害,被伤害是无稽之谈实,他的言之凿凿不过是得陇望蜀,在察觉到她愿意容忍他的瞬间,他不惜将自己摆放在一个相对弱小的位置上,以换取心想事成。
论起谋略与手段,即便是二十多年前,他也已经信手拈来。
所以,示弱之后他立刻旧事重提:
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要求一个亲吻或者她的真名。
甚至,[如果既能够得到亲吻又能知道真名,那就再好不过。],理由是,[毕竟除了道歉,娃娃还需要回礼的呀~]
这一瞬间,透过直播,黄猿见到他的娃娃眼神从万般无奈转为深刻唾弃,他和她都心知肚明,他是胡搅蛮缠,只不过————最后,她又一次妥协。
她向他伸出手,小小的她一双手举高着悬在那,在他回应之后,复又故作轻浮的笑着问她,是不是要象往常那样‘抱抱’的这一刻,她那双金褐宝石色的眼睛,露出一种非常非常忍耐,外加嫌弃的可爱神采。
小小的娃娃,永远缺乏表情变化的娃娃,所有情绪都在一双眼睛里…一边嫌弃的瞪他,一边双手并用攥着他那支手,慢慢地往她怀里拖————
黄猿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心头有那么一处软得一塌糊涂。
她的回礼,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甜蜜片段,没有爱恨难明的复杂,同样不存在她与他相互立场不同的勾心斗角,纯粹的,一个吻。
是会让人彷如醉酒般,酸软无力的微醺,又象是沉入深水般,近乎窒息的甘甜。
这二十多年他深深记得,不肯忘记,也不敢忘记。
…………
霎时间,黄猿错也不错盯着画面,唯恐自己遗漏哪怕一个细节:
她将他的手拉近,随即起身,小小的她站在他面前,缓缓地、缓缓的单膝跪地,她握着他的指尖,倾身俯低,慢慢的在那对她来说过于巨大的掌心里留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浅尝即止…
顷刻之间,即使是意识里,黄猿依然感觉到心跳,是大脑中枢给予的幻觉不错,但不可否认,那同样是视觉给予的真实…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