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生于农舍之家的朱由楫,对这北方家家都养的小花猪非常了解。猪这种动物非常奇怪,皮糙肉厚,并且天生对眼加斜视,分不清左右,奔跑时到处乱撞。外加身上没有长毛发,一但在空旷地带跑起来,想抓猪那只能是忘猪兴叹了!
四只昨夜各被灌了一坛黄酒的小花猪,就像未来大明科学家伽利略扔的两只铁球一样,几乎同时落地,对面的阵形霎那间如同开了锅。
看台众勋贵子弟同声大呼“猪!”,阵中木枪手大呼,木盾手亦大呼。四猪急突。阵中花猪撕心裂肺之声,踢猪声,木抢落地之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十怒骂声,猪撞盾牌声,摔倒声,猪鸣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阵有百人,人持百器,不能阻其四猪;虽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骂死一猪也。
于是勋贵子弟无不白眼斜视,奋袖出臂,两手握拳,几欲动手。忽一淫荡之声响起——进攻!群响毕绝。阵破!
中午吃酒,朱由楫为了感谢立功的花猪,特意让厨子多加了点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武勋子弟喷了半天文官,早已经喝的醉醺醺。朱由楫让店小二闲杂人等回避,自己端起酒碗,敲着酒桌,对众勋贵子高声说道:“诸位,咱们在酒桌上骂不死文官!汝等可知为何文官能压在武勋头上?”
众人皆看向朱由楫。朱由楫高声说道:“其一,乃是文官掌权;其二乃是文官有名望;其三乃是文官团结”。
有人醉醺醺的问朱由楫:“殿下可有反击文官的好点子?”
朱由楫道:“我到有一些法子,诸位是否想听听?”
有勋贵子弟喊道:“当然想听,殿下快说,莫要学那些酸腐文官文绉绉!”
朱由楫道:“先干了这碗酒再说!”说罢非常爽快的喝下一碗茶水。待众人饮完酒后,朱由楫说道:
“第一,文官掌权,难道勋贵就没权力了吗?文官的权力,不过是管理百姓而已,再大的文官见到勋贵不也要俯首作揖,这也是咱们武勋的权力!是那帮酸腐文官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权力!”
丰城侯长子李承祚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我等勋贵平日根本见不到文官,文官也躲着勋贵,再说,在座诸位都是勋贵子弟,还未继承爵位!”
朱由楫说道:“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诸位早晚要继承爵位,到时候主动找文官的麻烦,该施礼的施礼,该下跪的下跪!如若有文官不懂礼数,就直接参到皇帝爷爷那!”
恭顺侯长子吴惟英道:“参文官?陛下能否听我等进言先不说,大多数勋贵进宫、出城的牙牌都得不到,谈何参文官”
朱由楫道:“勋贵进宫还需要牙牌?”
吴惟英道:“殿下不知,这京师所有人想入宫均需要牙牌,当然除了殿下这等皇子皇孙!勋贵们的牙牌全掌握在尚宝司那帮文官手里,平日根本不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