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表白的距离太近了,他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不愿,还是不敢。
掰筷子的声音响起,穆西泽扭头看了一眼,内心斗争了两秒后,还是走了过去。
他抢走了安陌刚划去木屑的一次木筷,不满的语气宛如对待不懂事孩子而恨铁不成钢的父母“怎么在家里吃还用一次筷子,这筷子不干净不卫生。”
安陌手肘撑在桌上,拳头抵住下巴,歪斜着子抬眼去看他,极尽慵懒“还能比外卖再不干净、不卫生么”
穆西泽话音一滞,干脆把饭盒也抢走了,连带筷子一起拿到厨房,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尔后开始脱衣服、卷袖子。
面容妖冶的少年,准确说应该是青年,直接将外卖员的工作服当作围裙,遮挡住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从头到脚透着股子浓浓的反差感。
安陌还保持着那个扭曲的弧度,倦怠的气质像只没骨头的猫“你要给我做饭么”
穆西泽轻哼一声算是回应,径自打开冰箱门探索可用食材,无意间余光瞥见餐桌旁的安陌,便一下被勾住了视线。
这个角度看见的是安陌的斜后方,她今穿着一很像睡衣的练功服,上体修、下体宽松,令人能清晰的欣赏到她脊背完美的曲线,即便是在这样歪斜的姿势下,依然有种曼妙的惑,这惑从颈部一直延伸至股沟,最终隐没在有松紧的裤腰下。
安陌对如此**的眼神恍若未觉,仍旧直视前方半阖着眼睑道“你做准备工作前是不是该先确认一下我这里有没有食材”
穆西泽听着这慢悠悠的语调,感觉安陌都要睡着了。
人说女人天然的惑有两个一是出浴时氤氲着雾气的双眸,二是半梦半醒间蛊惑暗哑的嗓音。
他第一次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因为他完全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只能从斜后方的角度窥见其嘴唇的开合,大脑却停止了运行,所有精密的部件都被软柔的丝线所缠绕,纠结到一起乱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