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的头更疼了。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安怀豫已经绕到另一侧轻车熟路的捡玻璃碴子,抬眼又看了看刚敲门进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保镖,安陌内心突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说话。”安怀豫眼皮微掀,瞥了手下一眼,淡定的继续手头的“工作”。
“是”男人立刻站得笔直,如果再加上个敬礼的手势恐怕会更形象,比如接受上级检阅的新兵蛋子
脑海中随即浮现出安怀豫穿军装表严肃的来回踱步,面前站着一排排安家帮派的小喽啰,场面不伦不类又意外的和谐
安陌天马行空的跳脱思维,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对上安怀豫审视的眼神瞬间蔫了下来。
“你先出去。”打断了正在汇报的手下,门被关上以后,安怀豫刚好收拾干净地面的碎玻璃,随手扯下一张面巾纸擦拭着,由于要迁就受伤的右臂,擦手的姿势本应该变得僵硬而怪异,可放在安怀豫上看起来偏偏说不出的优雅。
这动作仿佛已重复过千万遍,精致到每根手指的缝隙都要擦拭干净,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竟给安陌以视觉的享受。
安怀豫似笑非笑的神令安陌回过神来,她知道方才的事有些跳脱出原主的格,此时不得不先发制人转移话题“咳”
她先是尴尬的咳了咳,尔后难以启齿的问道“你的伤严重不严重”
安怀豫挑眉“你觉得呢”
“看样子没什么事”安陌像是被他轻佻的反应触怒,语气一下子强势起来。
“所以呢”安怀豫继续以不变应万变。
“没事了”安陌快被气死了,难得好心关心一下他,就被这样吊儿郎当的态度忽略过去,本就说不出口的谢谢倒是省了
这怒火来得突然而迅猛,多半出自原主留下的绪波动,这还是她第一次遇上不能完全掌控的体。
安陌皱了皱眉,随手将刚摆好的新杯子摔碎,听着脆响心愉悦许多,她躺回上被子一蒙就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