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这些黑户移至东藩,对徐子先,对魏翼,对这些生活困苦的百姓,应该是三赢的局面。
“前提是……”魏翼颇有些狐疑的道:“东藩开发真的能成?”
“必然之事。”徐子先自信的笑起来。
“好罢,那我等着便是。”魏翼站起身来,笑道:“不过在你大展宏图之前,你还有饶不开的障碍,南洋水师都统制任忠,还有他的大票部属们。”
徐子先也是听到了外间的喧闹声,也是站起身来道:“看来是有人来‘欢迎’我来了。”
魏翼乐不可支的道:“人家在澎湖呆的好好的,每年军饷和钱粮开销加维修使费也有三十万贯,你一来,钱粮要不要核查,账簿要不要看,还有人员要不要核实,要不要观战舰,看海上会操,观弓箭,这一套做下来,他们要恨死你了。”
“就算来一群恶龙,我也有屠龙宝刀。”徐子先笑了笑,面容转为冷峻,他冷冷的道:“国家一年这几十万贯,说着不多,也是多少户百姓从嘴里挤出来的,就由得他们这样糟蹋不成?”
魏翼轻轻点头,能肃清水师也是他的愿望,只是官职份量不够,对徐子先的到来,他感到万分高兴。
“水师官兵的军纪很坏,你不必着急,在澎湖呆几天就知道了。”
……
“南安侯不赴宴?”
对这个结果虽不出意料之外,任忠还是有被打脸的感觉,向来威福自重的脸上显露了罕见的愤怒,尴尬,还有一点惶恐的感觉。
水师官兵对岸上的事情相当的隔膜,毕竟相隔大海,水师与禁军待遇相当,不受大都督府节制,只在战时受指挥配合。
在平时水师自行训练,只接受安抚使和制置使的节制,但孤悬在外,军令不通,事实上水师就是任忠一个人说了算。
只有需要粮饷,钱财,还有必要的文书手续时,任忠才会派人到福州,与安抚使司的官吏打交道。
平时就是任忠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朝廷因为水师的特殊性,对这种情形也是捏鼻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