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威道:“臣听说攻打大参府邸的是南安侯徐子先,其称奉宰相政事堂令讨逆平乱,请陛下示下,若遇徐子先,当如何处置?”
徐子先对天子来说只是一个未曾谋面的从堂兄弟,当下断然道:“在京师擅动刀兵,形同造乱,若其束手就擒,交由大宗正司并大理寺审问后依律处断,若敢抵抗,可当场诛杀。”
天子其实对当场杀掉徐子先,毫无心理负担,但怎么样也是血脉十分亲近的近支宗室,就地格杀的话当然说不出口,得靠徐子威自行领悟。
天子又加了一句,说道:“对吴国公徐子诚,也一并如此办理。”
“臣知道了。”
徐子威大为兴奋,身上几乎是要颤抖起来。
率金吾卫,羽林郎执白虎旗而出,至大参府邸,杀退徐子先的部下,到时候怎么处置徐子先和徐子诚,还不是自己的一句话?
就说其冥顽不灵,负隅顽抗,被禁卫击杀,在这样的大政潮之下,谁还敢替徐子先和徐子诚说话不成?
不仅这两人要杀,南安侯只徐子先一人,也还罢了,吴国公一脉,也非得连根拔除!
就算不能尽杀,也要发遣至江陵高墙之内,永远圈禁!
此事过后,刘知远执掌朝政,还欠了赵王府一个大人情,蒲寿高这个盟友也能扶摇直上,成为有话语权的大商人,甚至蒲寿高想要的知泉州的职位,也可以给他,等于是把泉州分封给蒲家,用来酬功。
蒲家是外来商人,那又如何?只要其镇守泉州时,将该缴纳的赋税,如数上交就是了。
生杀予夺,俱在自己一念之间,而诛除吴国公和南安侯两个支脉后,文宗后人,只留下赵王一家。
到时候,徐夏商就算能保住性命,其还敢在储君大位之事上,说三道四?
宗室之中,只有右相,大宗正等寥寥几人够格说话,而在文宗一脉只剩下赵王府一脉的情形下,韩国公这个大宗正,为了文宗考虑,也非得支持赵王一脉不可。
自此之后,只要大魏不亡,徐子威等着自己的儿子继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