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迎接她的,只有梁母日复一日的刁难,与明里暗里的嫌弃。
到了过年期间,年初五,余大柱与杨素虹从海南飞回来,来到O市拜年。
梁母做菜,姜屿在一旁帮厨。
梁母全程冷脸,将早上买的鲫鱼按到砧板上。
鲫鱼头尾拍动,不停挣扎。
姜屿感觉自己就像是这砧板上的鱼,挣扎着等一场了断。
姜大柱与杨素虹按照原定计划,在梁岩家住了一晚。次日,姜屿与父母一道回老家。两家说好了日子,初十梁岩一家会过来拜年。
初六当晚,姜屿敲代码敲到半夜,从房间出来上厕所,听到主卧传来父母的说话声。
隔音效果并不好,又是深夜,所以二人的轻声细语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连鼻息都清晰可闻。
姜大柱说:“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杨素虹委屈道:“脸都臭成什么样子了,跟我们说话没个好气的。我们又不欠她,怎么了这是?嫌弃我们是吧?我们是没有文化,不比他们书香世家,但梁岩妈妈用得着这副样子吗!”
姜大柱叹道:“说到底,还是我们没用,拖累囡囡,害她在梁岩爸妈面前抬不起头来。”
杨素虹不禁低声抽泣道:“我就搞不懂了,我们闺女有钱有房,干嘛还要受这口气。”
姜大柱安抚了妻子两句,说道:“唉,没办法,谁让她喜欢姓梁那小子呢。”
杨素虹哽咽:“我们囡囡是真的非常喜欢梁岩啊。”
姜大柱发出两道粗犷的笑声,喜悦又心酸,“是啊,那我们俩就忍一忍,让一让,囡囡开心就好。”
姜屿不忍继续听下去,转身回了房间,伏案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