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她堪堪回过神,笑道:“那么梁律,请问您要判处我多少年的有期徒刑呢?”其实这句话问的不合适,梁岩又不是法官。但是,此情此景下,一切本身就是场荒诞的闹剧,合不合理都无所谓。
梁岩郑重地开口:“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他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酒味,酥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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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X年末。
南方的冬天,寒气蚀骨。
校园里空气清透,清冷与孤寂铺陈。
姜屿和叶敏钰走在寝室楼通往教学区的林荫大道上,从葳蕤香樟树下一边呵着气一边往前走。
风过树叶,浅浅的沙沙声。
姜屿穿得鼓鼓的——羊绒毛衣外面是羽绒衣,里面还有一件加绒保暖内衣;脖子上绕了两圈红色粗毛线围巾。
饶是这样,她还是冻得小脸通红。
叶敏钰笑她:“鱼干,让你懒,平时死活不肯运动。你看看你这抵抗力,差得要死。”
姜屿不满地瞅了她一眼,净白的小脸上眼睫毛浓密卷翘。
姜屿:“靠,你别乌鸦嘴呀,我可还没感冒。”
叶敏钰咯咯笑了几声,将右手从自己口袋里伸出来,伸进姜屿的口袋中去,握住她冰凉凉的小手。
叶敏钰:“你这手怎么跟冰棍似的?”
姜屿吸了吸鼻子,道:“没办法,寒性体质。夏天不热,冬天冻死。”
须臾,灰蒙蒙的天空骤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一朵两朵,如翩跹的蝶。
姜屿扎着低双马尾,仰面望向天空的时候,侧面看上去像极了少女漫里的女主角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