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小姑娘怒视的目光向她伸出手,“来,小姑娘,我来拉你一把。”
邢岳梅看着伸到眼前的大手,也不客气一把抓住,手指用力一抓,只感觉身体一轻,就来到了车上顺势坐了下来。
纪文冬收回自己的手,只觉的小姑娘整个人都没什么重量似的,抓到他手上的力道跟小奶猫爪子似的。
他目光触到自己手背让留下的小小月牙的痕迹,呵,小爪子倒是锋利就是没什么力道。就这几个指甲印,他开车到市里的功夫一准就消了。
邢岳梅自以为报了仇,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开车愣着做什么,还有我叫邢岳梅,不叫小姑娘。”她可是奶奶辈的人,叫什么小姑娘。
“成,邢岳梅小姑娘,你坐好,开车了。”纪文冬轻笑一声,明明就是个小姑娘还不承认。
很快邢岳梅就后悔了,她到底为什么坐上了这趟黑车。
村口那段被村里收拾的平平整整的,除了启动车子是佟的一声比较吓人,以后还挺平稳的。
到了坑坑洼洼的山路,这车就跟失控了似的,邢岳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明显看到车头一会儿跑到路最左边,一会又到最右边去了。
邢岳梅:我去,你开跑跑卡丁车呢?
她心惊肉跳地感受着纪文冬的开车技术。这时车头又开向山路的右边缘,正巧前面有个石头,车轮就跟长了眼似的正冲着石头压过去。
邢岳梅感觉整个车子都跳了起来,眼瞅着车头更往右移动了一点儿。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好在车子有惊无险的蹭过边缘又回到路中间。
这时候邢岳梅忍不住爆发了,怒喝道:“死鬼,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纪文冬听到一声娇怒的一声“死鬼”,忍不住涨红了脸,只觉得有什么重重的捶到他的心口,又直直的戳到了心窝里,麻麻痒痒的。
在部队里,其他士兵平时说段子的时候他虽然不参与,偶尔还是会听到,“死鬼”、“冤家”这样的称呼经常会出现的。当时听到只觉得庸俗,再配上黑黝黝的大头兵绘声绘色的表演更觉得恶心了。
没想到今天听到小姑娘这一声怒喝,他反而觉得感受到了上头的感觉了。
“想什么呢,看路。”邢岳梅彻底无语了,车开成这样还有闲心走神呢,心咋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