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貌似很喜欢一般,喝完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母亲今日叫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就是见你几天没过来请安,心里有些担心,”冯氏笑看着赵谦:“谦儿,青檀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见儿子的眼神越来越空洞,就扯了个问题试试他。
此时赵谦的神智就好像已经如他的眼神表现出来的那样,听到冯氏的问话,他本能地把他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她说要去门房让小闷子代跑第一楼,不过她没去门房,而是去了书房。”
冯氏见状,便拉着他去了边上的小书房:“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
“筹措军饷,”赵谦依旧如实回答。
“军饷哪里来?”
“国库……”
一盏茶之后,冯氏拿着手中的两张纸,心彻底死了:“原来……原来我这么多年的付出,竟会得来这么个下场,你走吧,不要再来孑然堂了,你就跟你那个父亲一样,都是狼心狗肺。”
赵谦闻言,木木呆呆地走出了孑然堂,只是冯氏不知道赵谦出了孑然堂,眼神就清明了,他头仰起看天,眼角有了丁点湿润:“娘,儿子只能为您做这么多了。”他不能背叛他父亲,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娘死。
他娘身边的青檀早就是他父亲的人了,至于那药,东南军已经用了很多年了,这还要多亏了那青檀。他今天之所以陪着他娘演戏,就是希望她能对父亲死心,到时京城乱了,她也能按着他给的密道图离开这里,至于他,就只能生死由命了。
昭亲王府的前院书房里,严明到的时候,安平伯两兄弟已经在座了:“两位舅兄今天是来接岳母大人的?”
安平伯两兄弟起身回礼:“你也来了,可去给太后娘娘请了安?”
“请了,元娘也来了,这会正在寿安堂太后娘娘那里,”现在京城形势越来越诡异,严明今天去都察院点了个卯就立马回家接了他娘子过来了:“王爷呢?”
提到昭亲王,安平伯脸上的神情就好看不少:“王爷带着小王爷骑马去第一楼给太后娘娘买脆皮鸭了。”
第一楼的脆皮鸭天下闻名,刚刚在后院,小王爷收了红封,就被后来的昭亲王给带走了,看昭亲王牵着小王爷,父子两有说有答的样子,就知他们感情很好,这样他们就放心了。皇家一向以子嗣为重,小妹现在有两个小王爷傍身,日后就算昭亲王荣登大位,也不必忧心。
严明也很看重他家小姨子的两个儿子,无论如何那两个孩子不能有事:“怪道刚在太后娘娘那没看到小王爷,那估计一会也快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昭亲王就推门进来了:“你们都到了?”
三人纷纷起身拱礼:“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