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话,五娘还好一点,一说这话,五娘就忍不住了:“你眼瞎吗,安平伯府那么大,你会看不见?”
昭亲王见他小媳妇越来越有母老虎的架势,心里有些乐呵,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那你说安平伯府有哪一点能入得了我的眼?就这么说吧,从京城状元楼上扔块板砖下来,都能砸到一个三品大员,你觉得我会没事去关注一个不入流的伯府?”
“哼,”五娘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虽然她也觉得安平伯府不入流,但他说不行:“你穷得都只剩人了,还敢说安平伯府不入流。”
小媳妇果然不亏是他岳母的女儿,娘俩都这么一针见血,昭亲王又清了下嗓子:“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你知道了就不会再生气了。”
“皇帝到底是不是母后生的?”五娘不等他说,就把根结问出口了。
昭亲王回答也简单:“不是。”
五娘呼了口气:“果然,怪不得你开口闭口皇帝的,从来没听你叫过皇帝一声皇兄。”
“他不但不是母后生的,更甚至不是宫里的女人生的,”昭亲王本就没打算瞒着她,今天既然说开了,那他就把皇室那点子破事都告诉她:“他身份最高也就是先帝的奸生子。”
五娘呆了,这怎么可能?
昭亲王见他小媳妇一脸呆愣的样子,竟觉得可爱:“吓呆了吧?”
五娘眨了眨眼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母后的孩子呢,不是,母后的嫡长皇子呢?”
“我皇兄出生就死了,被奉国夫人韩氏钉了桃木扔去了京郊的乱葬岗,”昭亲王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脸上没了表情:“是花嬷嬷一路跟着,把他寻了回来,连夜抱去了乐山,葬在了大慈恩寺的后山。”
五娘双手本能地抱着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奉国夫人,你是说皇帝的生母是奉国夫人?先帝跟奉国夫人,他们……他们怎么可以?”
昭亲王冷笑着说:“为了一晌贪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帝。”
“母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五娘想到京中的皇帝:“皇帝的皇位,母后是下了大力气吧?”
“你很聪明,”昭亲王从不否认他很欣赏他的妻子:“母后原是打算让整个皇室给我皇兄跟我外祖陪葬的,只是出了意外,那个意外就是我。”
“镇国老侯爷?”五娘想到西北军:“西北军的军饷是怎么回事,皇帝这么多年就没给过你军饷吗?”
“没有,他想要西北军的兵权,我不给,”昭亲王很坦诚:“其实他早已知道他非我母后亲生,只是他死活都不会承认,大概是先帝跟他说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