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正幕不悦的睇了眼一进屋就像是没骨肉似的软在柴堆上的黑煤炭,严肃道:
“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
卿妺一扬眉,“嘴巴说。”
卿正幕:“……”
“啪——”
他一巴掌打在柴房唯一的一张矮小、还断了一条腿的三脚桌子上,只听‘咵嚓’,地上,已然多了一堆柴堆。
“哼,这小四儿怎么教育的女儿?”
卿正幕怒声。
卿妺一这厮还傲上了,明明就软在一堆柴堆上,可偏生是给人一种坐在细软真丝沙发上的错觉,那翘起的二郎腿,极其嚣张!
“爷爷,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一家被扔到无名镇的老宅子自生自灭了十一年?我的『性』格,是野『性』。”
卿正幕沉默了。
卿妺一见好便收,砸吧砸吧小嘴,继续吧啦:
“爷爷,你故意把我带到这柴房,有何贵干?”
卿正幕有些浑浊的双眼,递出了一丝亮光,这小东西,看出自己是故意的了?
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卿正幕抿唇,一本正经的说道:
“应该就在最近吧,将我关入宝塔中的人会到学院来,到时候,他身上一定有钥匙,我需要他身上的钥匙,打开这手铐脚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