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残置之死地,身意与求生的潜能齐齐爆发,使得他才后发先至的挡住了这一刀。
“可能张某真的受眷顾吧。”张残淡淡地说。
他故意不说受“天”的眷顾,但是,却更加让不服全藏去注意到张残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服全藏冷哼了一声:“雕虫小技罢了!”
说完之后,他踏前一步,武士刀斜劈张残的右肩。
这一刀蕴含的森然与浓浓的血腥意味,配以武士刀惨白的银光,让张残轻而易举地就嗅到了其中“死亡”的味道。
而且这一刀没有任何花俏,简单至极,却给张残一种大巧不工的朴实,反而让他更加觉得难以抵挡。
即使手中用的是最擅长的长剑,张残依然不是不服全藏的对手,更不用说拿刀去和不服全藏这种用刀的“大行家”交手,这完全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然而张残没有丝毫的怯意,他这时双手执刀,刀尖直指青天,脚步不丁不八,像极了东赢武士出手前的站姿。
这个站姿,虽令不服全藏稍有错愕,但是却依然不减他的速度与气势。
伴以一声长啸,张残手中的苗刀一瞬之间,连半点光芒都消失不见,似乎整个苗刀变得有青石一样黯淡无光,连带着它所有的锋锐,似乎也全都潜伏在了刀身的本体之中。
同一时间,张残从右到左以苗刀画了个半圆,不仅布下了一层层的刀网,到最后苗刀更是自下而上,斜挑不服全藏的下巴。
“当”地一声,苗刀画出的半圆,终究减慢了武士刀的速度,从而使得张残斜挑的苗刀,也恰好追上了不服全藏下劈的武士刀。并且,两把刀毫无花哨的激
烈的碰撞到了一起。
两人同时全身剧震,闷哼了一声。
同时,在两把刀相交在那瞬,黯淡无光的苗刀,却忽地一下爆发出堪比烈日般刺眼的强烈光芒,甚至这一瞬过后,连张残都觉得眼前的视线都为之昏暗。
这当然是强光太烈,因此对他造成了短暂的视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