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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章 终局(7 / 8)

清廉而公正,重情义而不流于情,从未犯过错的中庸王者。

那位王者始终未曾怪罪于他。就连在他被逐出圆桌之列之后,与他兵刃相见也是为了以示公平而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并非国王的本意。虽然他犯下的背叛行为罪无可赦,但是直到最后国王始终都以高贵的友谊对待他。

这叫他如何能仇视,如何能怨恨这么名“完美”的圣主呢。

但是——这样来,他的遗憾与那名女性的悲伤又该何去何从?

这份悔恨被他带进死后的世界,于时间大河的尽头被摘取出来,在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的地方不断折磨着他……终于,从远方传来道呼唤的祈祷之声。

那道声音说:疯狂的野兽,过来吧;执着的怨灵,过来吧。

那道声音从时间尽头召唤他。

那道声音唤醒了他过去的愿望。

如果我根本不是骑士的话。

如果只是头低贱野蛮的禽兽、隻堕落于畜牲道的恶鬼,是不是就能完成那件让他永世抱憾的愿望呢。

没错,疯狂正是救赎的摇篮。

如果身为头野兽,就不会觉得迷惘。如果不觉得迷惘,也就不会感到痛苦。只要可以化作头不受众人期待或是嘱咐,能够顺从自身**自由活动的禽兽——

这道愿望成为桥梁,与时空尽头的祈祷结合,此时此刻他正身处于个不知名的战场上。

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姓名,也忘了自我警惕的誓言,只知道彻底挥自身炉火纯青的杀戮战技。他没有自尊,不会对此感到羞耻;也没有心灵,不会对此感到后悔。这就是现在被称为“berserker”的他。

没什么好后悔的。这种堕落、这种解脱正是他过去所渴望的事物。

只是——

只是——

只是——

内心的深处,还残留着个深切的愿望——希望被王制裁。

愿望的更深处,是个永远不能达成的期盼——能再次在王的麾下奋战,为了守护王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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