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卫兄,有何指教?”
卫令没有理会虞山,而是看向羌夷道:“此地的上古禁制,无处不在,却又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我劝羌家不要理会死去的弟子,以免再次触发禁制而悔之晚矣!”
“卫兄所言有理!”
无咎收起金刀,随声附和道——
“此前的贼人尸骸,或与禁制有关,不慎触及之下,差点逼得你我陷入绝境啊!奉劝诸位,切莫因小失大!”
“哦……”
羌夷稍作迟疑,无奈道:“虞山,罢了!”
虞山有心反驳,最终还是点头称是。
不管羌家对于某位先生的成见有多深,怨恨有多重,而事关生死,谁也不敢莽撞。
“卫令、公孙,你我该往何处去?”
羌家接连死了三位弟子,使得羌夷备受打击,他知道想要走出上原谷,不得不倚仗卫家的相助。
无咎也不多说,抬手一指。
卫令会意,出声道:“且去那边的沙山,登高查看——”
百余丈外,有座横亘千丈、高约数十丈的沙石山,不仅遮挡视野,也挡住了远处的方向。
众人纷纷奔了过去。
无咎抬脚便是十余丈,几个纵起纵落。不过转瞬之间,人已到了沙山之上。而他尚未站稳身形,不由得瞪大双眼。
沙山过后,乃是一片空旷的所在。却没有黄沙,也没有戈壁,只有千丈之外的一道石坡,斜伸着往上延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