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和周围整个相府格格不入的味道。
那种味道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纯粹。
“你来了?”韩玦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有没有去拜见中书令和你师兄,他们知道你要来,中午吃饭时还念叨你来着。”
少年端坐在凳子上,直接从桌子上拿起韩玦的茶杯就往嘴里灌。
“韩相日理万机,见我这个假道士干什么,至于说韩师兄,也还是不见为好。”
“总还是要见一见的,你从武当这么远过来,也不容易。”
“容易得很,鹿饮溪那个老儿最近倒是抖了起来,给皇帝立了那么大的功劳,谁敢难为我这个武当掌门的嫡传弟子?”
少年便是这样天然而纯粹,他喜欢的不喜欢的,厌恶的难以割舍的,就这样直接表述出来,就像他的剑一样、
“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承天剑客的高足,贺拔崧。”
闯入门中的少年看了贺拔崧一眼摇了摇头。
韩玦见他摇头也不言语,只是提起红泥茶壶悄悄为他续上了一杯热茶。
“鹿掌门写信过来,说要让你在京中跟着我学一段时间。”
“老鹿不靠谱是一贯的,办事不爽利,好好一个武当掌门,一点见识也没有,跟你有什么好学的。”
韩玦笑了笑:“真没什么好学的吗?”
“没有。”
“那我出的这道题,你做得出来吗?”韩玦笑着将手中的《易经》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站了起来。
贺拔崧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打哑谜,一副懵懂的样子。
“这道题不用做。”
少年嘴上说着,手却如闪电一般抓住韩玦刚刚斟满了热茶的茶杯冲着贺拔崧一泼。
变生肘腋,便是有意而为之的韩玦都没有想到少年的手段竟然会如此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