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秋时期的祃祭之中,祭文甚至还包括了行军路线和作战的目的,这基本上就是在向全军宣告己方的军事策略,可以起到上下同欲,巩固军心的作用。
祭文念毕,一旁司礼的小相捧过来三枚青铜爵,裴度依次将铜爵内的酒浆倒在祭坛之前,这便是三献之礼。
待到这时,祃祭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今日,还多了点别的意味。
几个膀大腰圆的壮士押着几个被绑成一团的吐蕃俘虏押上来。
俘虏口中塞着麻核,被壮士们押着跪在一排军鼓之前。
然后就是一队带着红头巾的刽子手上前,手起刀落,人头滚落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直接喷在了战鼓之上。
“裴相。”“见过裴相。”
鲜血流满了一地,裴度左手扶着长剑走了下来,等在礼坛之下的军将们走上前依次见礼。
“诸君,许久未见啦。”裴度**着胡须:“咱们进兵吧。”
军议早已开过,这些军官早就明白,纷纷拜首见礼,一道道军令流水般传了出去。
“裴相军令,兵发武功县”
“速速整装,裴相发兵直奔武功县。”
军官们见礼之后各自整队而去,各地的兵马摆作鱼鳞样子依次而出。
裴度扶着剑柄,披上貂裘披风,一旁侍立的亲军早就将马牵来。他是多年久历戎行养成的习惯。
凡在军中一定要乘马,要的就是这么一点精气神,没有这么点精气神,裴度也就不算是裴中立了。
“不知好有几许这样的辰光。”裴度闭上眼睛,若是能让朗达玛毙命于此役,或许就是告老还乡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