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部分中草药有一定的抑菌作用这个却不用质疑,需要的是科学规范、整理。不追求君臣佐使那些奇幻的配方,以临床试验为准。
如果从试验看,各种中药萃取剂要达到杀菌的效果将需要惊人的剂量。以苦参碱为例,苦参碱对痢疾杆菌、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这几样军队杀手有明显抑菌作用,可如果想要使苦参碱的血药浓度达到后世的治疗标准,体重50kg的士兵要服用1.75kg的苦参,这显然有些夸张。与抗生素相比,所有的中草药都是这样的。
中草药的治疗效果也未必与其抑菌效果直接相关。草药作用在人体上会有一个复杂的起效过程,有些相对抑菌效果好的草药临床试验却不怎么样。有些抑菌效果不好的草药,临床的疗效却尚可,如四季青、穿心莲、鱼腥草的疗效是它们抗菌作用所不能解释的。
军队需要的不是治好每个士兵,军队需要的是降低患病率,降低死亡率。整理中草药依然是这个时代唯一带有科学精神的解决方案。
针对火器和刀剑造成的创面,陆军目前使用的药物是由桑枝、黄芪、黄柏、野菊花、槐角、青盐及艾叶、三七等量,按1比40的比例加水煎制而成。先用汤汁熏伤口,再用纱布浸药液后反复外敷患处。每次外用时间大约1小时,每天根据士兵创面情况清洗2-3次,再用浸有药液的纱布覆盖,视情况切开引流。
这个方子是广东一个江湖游医贡献出来的,初次使用有效果,后来军队在矿山奴隶身上做了几年的临床试验,找到比较规范的使用方法。
依靠卫生勤务条例和初步规范的中草药,陆军围城期间的病亡率降低到了个位数,让军官们叹为观止。
相对良好的卫生条例,让时间对围城军队的攻击能力钝化程度下降到了最低。总攻在战壕掘进到离城墙150米的时刻到来。
陆军连夜将3门7英寸攻城臼炮运动到位,这3门臼炮倍径不到3,重量接近1吨,只有24磅加农炮的三分之一,却能发射32磅重的榴弹。
缺点自然是明显的,射程太近,得依靠之字壕掘进让他们运动到位。在臼炮旁边,苦力们使用装满泥土的藤筐与木料构筑了足以抵挡实心弹的炮垒。
为减少城头火力对炮手的伤害,火炮射击在夜间进行。炮手根据射程和仰角计算炮弹引信的长度,按所需截短。使用铳尺测量药室发射药,臼炮发射时所需的火药重量大约在炮弹三分之一至一半之间。
发射药装填完毕后,两名士兵扛着铁链钩住的32磅榴弹放入炮膛内,取下铁钩。主炮手检查过后向点炮手示意可以开始。点炮手用长长的点火杆先点燃炮弹引信,再点燃发射药。这需要熟练的操作技巧和稳定的心理素质。
一团亮眼的火光在城中腾起,爆炸声后升腾的硝烟中传来几声惨叫。臼炮射程近,精度差。但陆军并不需要臼炮精准命中哪个目标,只要把炮弹不断打进城中就行了,偶尔有炮弹命中城头,那会炸死一片士兵。
12磅加农炮继续在白天射击,12磅的炮弹对城墙本身是无力的,射击目的是击碎城垛,钝化守军防御有生力量。
当第一枚32磅榴弹在亚罗士打城头爆炸的那一刻,这场围城战就进入了尾声。战壕继续向前掘进,更多曲射炮加入了战斗,5.5寸臼炮,榴弹炮,爆炸声终日不停。
3天后,吉打苏丹派出了谈判代表,守城的指挥官葡萄牙人安德烈.格雷罗。
双方指挥官摘下军帽,按照通行的礼节互相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