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下一块,边上的也皴裂落下,露出脚踝上的两个字。
去死。
有些劫数,躲是躲不过去的。
***
船近浮村时,差不多是正午,柴油耗尽,熄了火。
易飒起身给推进器添油,添完了,忽然想到什么,不急着发动,先拨了龙宋的电话。
顺势一脚把乌鬼踹进水里:“你这脏的,自己洗洗。”
其实她身上比乌鬼还脏。
电话拨通,她报了姓名:“龙宋,我知道你在酒店做,业内的朋友很多,帮个忙,我可以付报酬。查一下过去四十天的住宿记录,找一个叫丁碛的男人,‘碛’字比较生,是石头加个责任的责字……”
“我想知道他在哪住,方便的话,帮我问问服务员,有没有人记得他住下之后,接触过什么人。”
挂了电话之后,她把船开去了陈秃的船屋,借着他的热水器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正拿毛巾擦头发,龙宋的电话回过来了。
易飒揿下接听。
龙宋说:“易小姐,还挺巧的,这个丁碛,之前住的是我们吴哥大酒店,后来退了房,可能是去别处旅游了。再回暹粒之后,大概是觉得我们的服务不好,换去了帕梅拉度假酒店,他在这两家酒店,都叫过按摩服务……”
说到这儿,他觉得有必要跟易飒解释一下:“我们正规的酒店,哪怕是客人自己联系的按摩女郎,她们到了酒店之后,也得做出入登记……”
这行当的收入,酒店会分一杯羹,毕竟提供了场地,所以一般要做登记,统计按摩女是从哪个场子来的,方便后续结算抽成。
“丁碛叫的是同一个女人,应该是中国女人,叫井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