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根廊柱时,看到有个穿明黄色撒碎花大长裙的女人倚着柱子打电话,未近前已然香风扑面,宗杭猜到她是干什么的了,加快脚步从她身边过去。
但她愤愤的说话声却仍不断飘过来——
“知道了,我今天还有三个活呢,要跑好几个店,客人又小气,挣的还不如车费。”
“妈的,你以为我是井袖呢,挂了挂了。”
井袖?
宗杭猝然止步,回头去看。
那女人刚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到宗杭,第一反应是着恼,大概不喜欢人从旁探听。
但看到宗杭人年轻,皮相又讨喜,登时觉得是个机会,立马换了张笑脸:“先生,要按摩吗?”
宗杭答非所问:“你认识井袖?”
“谁不认识她啊,”那女人好奇地打量他,“你是她……客人?”
“不是不是,”宗杭有点尴尬,“就是我有个朋友,之前跟她挺好的,还托我打听她……”
那女人打断他:“打听什么啊,人家早不做了,金轱辘车接上岸啦。”
“她去哪了啊?”
那女人睥睨着看他,宗杭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掏出钱包。
幸好来之前换了些美金,他先抽了张十美刀,犹豫着是不是太少,于是改抽了张二十的。
那女人应该挺满意的,一把拽了过去,绕着纤细的食指裹了一圈又一圈。
再开口时,口气和眼神都极艳羡。
“她运气特别好,去年吧,听说跟着一个客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