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自己和井袖了,好像回到了在柬埔寨时、两个人缩在几平米大的洗手间里,互相支撑的日子。
宗杭总觉得井袖在入火坑:“井袖,我跟你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了解丁碛比你多,我觉得……”
井袖笑:“道理我都懂,不聊他了……你呢,你这些日子,都跟易飒在一起啊?”
“是啊。”
井袖看出来了,一提起易飒,宗杭就有种藏不住的小欢喜,眉眼间、唇角上,都会瞬间现出掩也掩不住的生动来。
“那你追她了吗?”
宗杭迟疑了一下:“你这追……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挑明了吗?表白了吗?”
宗杭吭吭哧哧:“没有,我觉得,时机好像还不是……很合适……”
说不清楚,很多想法。
——自己好像还不够好,不够厉害。
——总有很多事烦心,息巢那档子事刚过去,昨晚又出了那么诡异的状况,易飒哪有空理他这点心思啊,说不定还怪烦的。
——还有,表白,总得选一个特别的时机和场合吧,让人终身难忘的那种,不能草率……
井袖奇道:“你哪那么多事呢,还时机,不就一句话的事儿?”
宗杭没吭声。
什么一句话的事儿,这叫人生大事!
“那些相亲的人,还不就是见了个面,感觉还行,就开始交往了?你们都这么熟了,同吃同住的,你就先把关系给确定了呗。”
宗杭被她叨叨得心烦意乱:“哎呀,井袖,你不懂!”
“我不懂?”井袖差点被他气乐了,“说别的我不懂,我也就认了,这个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