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没等宗杭发问,丁玉蝶已经一头从敞着的门下冒上来,两眼放光:“什么吃的?我刚听到吃的?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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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易飒手里拿的罐头之后,丁玉蝶大失所望。
前两天,他在船里转悠的时候,也看到过那两箱罐头,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过期七十年了,打死他,他也不会吃的,可别忽悠他说密封性好。
易飒还真是说这个。
柬埔寨战争结束得晚,她又常去柬越边境,听不少人讲起过战时、包括越战时的事,其中就有老美的军粮罐头。
她用罐头上自带的工具开罐:“保质期和食品防腐剂之类的概念,其实是现代社会才出现的,二战那时候,生产军用罐头,听说是高温灭菌,然后密封装罐,理论上,如果密封得好,没有胀罐,周边环境又干燥,那里头就不会产生细菌,而且你看到了,这种罐头都不是现在那种拉环的,要用专用工具打开……”
说到这儿,咔哒一声,拽下了揭盖。
丁玉蝶和宗杭一起凑上来看。
好像是红小豆糯米饭,虽然比较干,但卖相居然没破,就是闻上去有点隐约的酸气。
易飒拈了粒米放进嘴里嚼,没有霉味,也没臭,再拈红小豆,豆子好像不行,有点怪,她马上吐掉了。
在她的带动下,丁玉蝶和宗杭也各拈了两三粒米,放进嘴里细嚼。
丁玉蝶那颗抵死不吃的心动摇了,他吸了吸鼻子,盯着罐头看:“这样,我们把豆子择掉,光吃米,米也先用火烤一下,消毒,保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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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饱着肚子出发了,虽然因着火烤的缘故,每个人都吃进了不少焦灰,但肚子里总算是有实在的东西了。
身上的桌布行动不便,宗杭把它裁剪成了长方形,套头之后,身前一片,后背一片,拿细绳一扎,就成了利落的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