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说:“但是,已经连着几次翻锅了……”
姜骏笑:“这是两回事,翻锅只是最后一步出了状况,眼睁睁看着有宝却拿不上来——不妨碍你带着大家找到金汤,要是真连金汤的确切地点都找不到,那能是水鬼吗?冒牌的吧。”
易飒捧起茶碗:“那倒是……”
她垂下眼帘,眸光蓦地凝重,释进漾动的茶水间,重又敛住,旋即神色如常。
抬起脸时,笑得分外明媚:“那小姜哥哥,明晚就看你大展神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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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船的员工舱和客房是分开的,在一层的尽头处。
宿舍房间很窄,门开之后,得侧身进,里头只火车卧铺样的上下单人床,解决个人卫生要去公用大洗浴间。
宗杭先去洗漱,这才发现公用洗浴间进去分左右面,左面是上厕所的,右面是洗澡的,但不分男女。
很显然,这块住的都是大大咧咧甚至略显粗俗的男人——宗杭责任感爆棚,井袖洗澡的时候,他搬了张凳子在洗浴间外守着,有人来上厕所也就罢了,一旦是洗澡的,他必定要防贼样跟进来,以至于有个男人很纳闷地问他:“你是不是负责搓澡的?”
井袖在洗浴隔间里听到,笑得肚子都疼了。
宗杭等她洗好了出来,陪着她回房,路上还不忘叮嘱她:“这里都是男人,又这么偏,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把门给插好了,万一有人看你漂亮,起了坏心……总之你要时刻提高警惕……”
井袖比宗杭大几岁,社会经验又丰富,总把宗杭当弟弟看,乍见到他一脸老成地提醒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又是好笑又是窝心。
这心情一直延续到躺下、熄灯,黑暗中翻覆好久,忽然有点惆怅。
丁碛为什么就不能像宗杭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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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碛离开暹粒的前一晚,拿酒店的座机电话约了她,她以为是普通客人,拎着包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