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这里之前,她已在电话里表过态。
她讲了五点。
第一,胡青林的事是自己要掀桌子。
第二,沈崇的确去追畏罪潜逃的胡青林了。
第三,他没有追到人,半途折返,没有嫌疑。
第四,就算真是他干的,那也是见义勇为。
第五,人在哪?
政法界的老大也很头疼,普通的商人怕官,但林知书从来就不是普通的商人。
若是她想,她甚至能将这件事的影响继续扩大化,最终演变成可怕的大震荡。
须知胡青林一死,暗中可有不少人长舒口气,还有些人更噤若寒蝉。
胡青林经营多年,正环建筑和天胡投资这两大企业,拢共二三十亿的资金体量,牵连极大。
真要连根拔起,那便是谁也无法承受的猛烈地震。
正因考虑到这点,又加上沈崇做事还算小心,常规手段的确查不出任何问题,所以昨天只假惺惺的询问一天便放人了。
可遭不住人家回去之后没有报平安,今天又凭空蒸发了啊!
林知书斜靠在皮质沙发上,摆弄着面前的商务电脑,脸上看不出喜怒变化,仿佛没有情绪波动。
何谓权势?
无需张牙舞爪,自成锋芒毕露。
无需咆哮怒吼,自有雷霆天音。
与她同在房间里的政法一哥却如坐针毡,几次三番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又觉得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