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一声,右手紧握匕首,照着疤脸汉子脖子激捅而去。
败革声响起,沈崇收刀。
疤脸汉子捂着喉咙嗬嗬连声,却吸不进气,伤口处鲜血飞溅。
沈崇终于撒了左手,往疤脸汉子腰间掏去,抓住别在他腰上的手枪,抬腿一脚正蹬,将这匪首蹬得仰头便倒,半空中甩出彩虹般的血流。
嘭!
旁边拿猎枪的年轻人终于开火了。
他原本瞄准的沈崇面门,却被倒飞回来的疤脸汉子撞了下肩膀,枪口歪掉之前勉强开出一发,偏得厉害,打到门框上崩起撮土灰。
那头沈崇夺枪成功,可他不会用。
这时候千钧一发,哪有空给他慢慢研究如何打开保险。
他甚至不确定这枪到底开保险没,如果学疤脸汉子那样别在腰间,打着打着皮带扣撞动扳机……
那简直画美不看,即便能重新长出来,也忒膈应了点。
所以,沈崇捅翻匪首之后,顺势把这铁家伙往背后灶房深处一扔,又化作闪电扑了出去。
他不是个娴熟的刀客,更没学过厉害的刀法,最擅长是用拳,所以上次他拿双鱼剑时使的是乱披风。
但这次他捏着的是短家伙,与拳头接近,上手轻松。
沈崇也给年轻人的猎枪吓了一跳,再往那边看去便又见着黑洞洞的管子对准自己脑门。
他下意识压身,前冲。
年轻人瞄得正认真,突然丢失目标,赶紧压低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