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进门便委屈了人家,如今小俩口圆房了,那能不庆祝一番呢,少说也得罢上十桌八桌的酒席,再请了明氏娘家人来饮宴才成。
“母亲且先等等。”贾史氏劝道:“赦儿都成婚好一段时间了,到了这时才圆房,若为这事再大肆庆祝,让人知道了也不好,妾身看就咱们自个家里人庆祝一番即可。”
其实她比婆母更想好生庆祝呢,可是夫君说了,眼下仍是多事之秋,要她们凡事低调稳妥一些,切莫惹人注意了。
贾老太太叹道:“也罢,依妳的意思,大伙小聚一下便是。”
要论这政治敏感力,贾老太太只怕还在儿子媳妇之上,要不她也不会受康僖帝敬重那么多年了。除了她抚养过康僖帝一阵之外,另外也是因她在康僖帝幼时对他多加提点之故。
这些年来因为康僖帝有厌弃起太子之色,众皇子纷乱不安,善儿手握兵权,她在康僖帝面前又有脸面,不知有多少皇子打着拉拢他们的主意,为了赦儿的一件小事,惹来众皇子便就不好了。
正当婆媳两人说笑间,都想着要怎么帮着小夫妇俩带孙子时,赖妈妈一脸尴尬的进来了。
“怎么了?”贾史氏低声问道:“不是让妳去收喜帕了吗?喜帕呢?”
虽说是没正式摆酒圆房,但新妇是读书人家的闺女,她那奶嬷嬷又是老成的,不该忘了这事啊。
赖妈妈面上再尴尬了几分,“没有喜帕……”
“什么?”贾史氏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问题,“没有喜帕?”
都同房了怎么会没有喜帕?莫非……
贾史氏心下一寒,再想到贾赦仍没什么大进展的腿脚,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若说之前是怀疑,眼下便是确实了。
“怎么可能!”贾老夫人惊的当场站直了身子,望向贾史氏的眼神满是恐惧与绝望。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贾老夫人虽然不是贾赦的亲娘,但把贾赦从个小婴儿养到大,对他的性子知之甚详。在贾老夫人心中,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小小的缺点,好颜色。
若不是因为贾赦有着这么一个缺点,当日又怎么会有人信了贾赦爬墙头去瞧张家女容貌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