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想了下,马上道:“那咱就做得比他更好,这也是以前刘瑾所擅长的。”
小拧子急道:“若咱家可以的话,至于被姓江的欺压一头?关键是咱的门路没他宽广,咱家得在陛下跟前侍候,没法随时外出。”
张永笑道:“若鄙人当上司礼监掌印,那一切就不同了,拧公公在陛下面前刺探消息,摸清楚陛下喜好,鄙人在外投陛下所好,若实在力不能及,不是还有沈大人么?”
张永对于小拧子这样年轻人的心态把控是很到位,在经过他仔细分析后,小拧子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甚至小拧子自己也觉得,跟张永合作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甚至比自己来当司礼监掌印更有意义。
二人再说一些细节时,小拧子的心态跟着扭转过来,不需要张永再去开解。
最后,张永诚恳地说道:“拧公公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跟鄙人说,这司礼监掌印看似鄙人做,其实一切决定权还是在你和沈大人身上,鄙人只要个名声,其他的都好商量。”
“可别言而无信,否则的话……”小拧子瞪着张永,最后咬牙切齿道,“沈大人不会放过你!”
小拧子意识到,好像自己没什么可威胁张永的,以前还可以跟朱厚照告刁状,现在告状这招是否好使都难说,毕竟他开始有被朱厚照疏远的迹象。
张永再对小拧子做出一些安抚,小拧子便急着离开,他出来的时候不短,而这会儿正是朱厚照尽兴的时候,他想看看是否有接近皇帝的机会。
小拧子只懂得伺候人,让他去朝中处理朝事,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非常难受,这也是小拧子选择支持张永的重要原因。
随着小拧子离开,张永终于松了口大气,他没有送客到门口,因为太过碍眼,不过小拧子此番造访还是让张永后怕不已。
“这家伙大晚上登门,一来就放出种种威胁之言,他才是想兴风作浪的那个吧!”张永很不甘心,虽然他名义上要投奔小拧子,而且也知道自己需要小拧子在皇帝身边为他刺探消息,但还是不甘心被一个年轻人压在头上。
“老爷,是否派人跟着拧公公?他带来的人好像不少。”家仆过来跟张永请示。
张永摆手道:“从这里往豹房,没几步路,他来时已是招摇过市,咱画蛇添足派人跟着,莫非还想把事情闹大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来见咱家?”
此时张永想的是如何避嫌,最好外人不知道他跟小拧子的关系,但小拧子是不可能单独出来的,以现在小拧子的权势,出门带一帮随从贴身保护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张永又是司礼监掌印的热门人选,府宅很可能被人盯着,若被政敌知晓对自己很不利,所以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仆人解释:“老爷请尽管放心,屋舍周围详细查看过,并未发现有人盯梢。”
张永骂道:“没长脑子还是怎的?盯梢者会被你们发现?就算其他人不盯,兵部沈尚书能不派人看着?真是气死咱家了。”
“老爷,您只是候选人之一,用不着这么担心吧?”仆人可不知道张永跟小拧子、沈溪私下里达成的协议,张永也不敢对下人说,六根清净的太监根本没人值得相信,他怕消息走露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