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越愤愤然:“好个屁,那帮兔崽子没一个愿意配合,现在给他们下达命令,还得先问过巡抚衙门……奇怪了,平时他们在城门和关隘设卡检查,难道也事无巨细都要去问巡抚?犯得着吗?”
“不过按照大人吩咐,现在大同北门和外长城几处关隘的控制权我已带人顺利拿下来,不过这几天大同地方官员和将领似乎在串联,大概是想逼迫大人把这些地方放开,让他们的人把控……”
沈溪看着荆越,笑着问道:“看你这样子,火气不小嘛。”
荆越抱拳:“大人就别计较卑职火气大小了,本来卑职脾气挺好的,不过连续几天闹腾下来,什么心情都没了。小王将军那边更上火,差点儿就跟大同总兵手下那帮将领打起来,还是卑职拉住的。”
沈溪蹙眉问道:“那你们之前为何不上报?”
“是大人您吩咐的,出了事先自己担着,别什么都跟您说。”荆越委屈地道,“大人近来经常彻夜处理公文,卑职就没敢来烦扰,其实认真说起来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没有外敌来犯,到现在也没有巡抚衙门的人出面,就是总兵府那边有人一直捣乱。”
沈溪点头道:“来之前,我便听说大同总兵官治军不严,那些个将领都是老兵油子,觉得咱们是外来户,想以地头蛇的身份逼迫我们就范……保持克制是好事,我不希望听到大明军队内讧的消息。”
荆越道:“大人请放心,不管怎么说卑职手下那帮兔崽子还是听使唤的,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被人挑衅,谁心里没火?”
沈溪微微颔首:“那回头我派个人去帮你们,就是之前在我手下做事的唐寅,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大人是说唐先生?”荆越听到唐寅的大名后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给你调个人过去帮忙,你还不满意?”沈溪板起脸问道。
“没……没有……”
荆越连忙解释,“这位唐先生平时老爱喝酒,还总喜欢叫卑职陪他一块儿喝,卑职每每都回绝,这里毕竟是军营,按照规矩是不能饮酒的,而他却不听……不过在公务上,卑职愿意听从唐先生建议。”
沈溪这才知道原来唐寅在将士心目中的形象不那么高大,这跟他平时喜欢喝酒,无所事事总喜欢在营地里瞎蹿有关,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沈溪没给唐寅安排太多差事。
沈溪随即派人去把唐寅叫来。
唐寅过来的时候,身上酒气浓重,脸色通红,走路摇摇晃晃,一看就醉得不轻。
“沈尚书找在下来,有事吗?”唐寅睁着惺忪的醉眼,看了看荆越,再打量沈溪问道。
沈溪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军中几时允许饮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