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昨晚被折腾得不轻,现在心里依然在打鼓,他面色惨白,苦着脸道:“陛下,这件事的确不小,这会儿朝臣已经在乾清宫正殿等候您多时,您若不去参加朝会的话,怕是说不过去!”
朱厚照厉声喝道:“那依你的意思,他们准备在朝堂上质问朕这件事?”
刘瑾赶紧摆手,小声道:“陛下,如今朝臣可不知您做了什么,只要您不说,谁会想到你私闯民宅?”
“但这案子……总需要推替死鬼出来,加上年初国丧期的案子,以及之前钱百户频频绑人,这一系列案子已让京师沸沸扬扬,人人自危。陛下为江山社稷安定,也应该让顺天府的人查出个所以然来!”
朱厚照皱眉道:“他们若查出真相,那朕……岂不是要认罪?不行不行,这案子不能追查下去!”
刘瑾上前,谨慎地道:“陛下,您若不允许有司调查,大臣们必然想到这件事可能会跟陛下您有关。陛下只管装作轻松的模样,让下面的人去查好了。昨日跟随陛下出去办事之人如今已全部安然归来,没有落下罪证……”
“陛下甚至可以让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追查案子,那时只要有陛下亲信之人出面主持,一定不会出问题!只需要找个替死鬼出来,对天下人有所交待,陛下便可高枕无忧!”
朱厚照眉毛和眼睛几乎快皱到一块儿了:“东厂是戴公公掌管,他老眼昏花,让他去办事怕是没这能力!倒是刘瑾……你帮朕去做这件事可好?”
刘瑾赶紧行礼表态:“陛下,只要您相信老奴,老奴一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绝对不会让陛下有任何为难之处!”
朱厚照对刘瑾的回答大致还算满意,点头道:“行,那朝堂上朕就这么说了,你要是做得好,在司礼监你就可以进一步,我会想办法让你执掌东厂和锦衣卫……好好办事吧!”
刘瑾巴不得自己能在司礼监掌权,一旦如愿,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
……
朱厚照带着刘瑾和萧敬到了乾清宫正殿。
果然如刘瑾所言,大臣一上奏请的便是当日京城耸人听闻的“凶徒夜闯经历府邸打人劫掠”的案子。
这件事由刑部尚书闵圭奏禀,朱厚照听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后军都督府经历洪浊是什么人,怎么家中有兵丁保护?”
闵圭怔了怔,道:“回陛下,洪浊乃保宁侯洪涉之六弟,昨日恰好保宁侯前往洪浊府上拜访,身边带有官兵保护,不想贼人突然闯入,终未让贼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