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忠的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严厉。
杨芳吓了一跳。
她连忙抬起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
杨守忠沉着脸，脸色看上去很是难看：“芳子，你给我过来！”
杨芳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她出生的时候，她娘就难产死了。
他爹很是疼宠她，又当爹又当娘的将她拉扯大，当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向来，不管她要做什么，她爹都是不会反对的。
可是，今儿，她爹竟然用这样严肃的神情，和这样严肃的语调跟她说话。
杨芳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她怯生生地唤了一声：“爹。”然后拧着手里的帕子，低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朝着杨守忠走了过去。
女儿这一声“爹”，叫得杨守忠顿时没了脾气。
脸上极力撑着的严肃瞬间消失不见。
又看着女儿那小心翼翼，一步三挪的样子，他心里的气顿时就消了大半。
有些无奈地看一眼女儿，杨守忠轻叹一声：“唉！”
“爹？”杨芳刚走到她爹的面前，就听到她爹的叹息，心中有些诧异。
她猛地抬起头来，就见杨守忠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疼惜：“芳子，你该知道，那人是个新郎官，已经娶妻的人家！他不是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