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凤枫华才从薄言的怀中退开。
她的脸上再不见方才的半分脆弱,仿佛一切不过是薄言的一场幻觉。
并没有跟薄言说关于内卫的事情,这一夜,躺在薄言怀里,凤枫华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日,天未亮,她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薄言亦是一夜不曾合眼。
凤枫华刚起身,他便也坐了起来。
下床,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衣襟,薄言道:“如今雪停了,灾情应该也已经要报上去了,我这几天大约会很忙……”
“嗯。”凤枫华点了点头,“等雪稍微化掉一些,我就会带筝儿去山庄了。”
薄言理好衣襟,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柔软的发丝中,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走了。”
“好。”凤枫华点了点头,视线转向窗外仍旧漆黑的天色。
她也知道,他这一整夜被她折腾的并不曾好眠,却不知该说什么,只静静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薄言有什么身份,他在大秦的朝廷中又担当着什么样的职权,凤枫华猜不到。
她也曾调查过,却是一无所获。
这男人的身份太过隐秘。
可是在她面前,他却又好像从来没有过隐瞒的。
似乎他不说那些,只是因为,她不曾问过。
摇了摇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凤枫华却并不曾下床,只静静地抱着被子,靠坐在床角,然后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点点的被光明驱散。
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凤枫华难得地起了个大早。
鸢鸾和寒舞已经在院子里忙碌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