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一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单他此时的模样看来,皇甫楚怕是以为他这话是故意嘲讽了。
“郡主伤人一事,臣不过是目击证人之一。要扭转整个事情的真相,便要将整个凤府,以及其他过路百姓都收买了。当然,还有医馆的大夫。下官自认没有那个影响力,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白衣又继续说着。
丝毫不去理会皇甫楚那已然黑沉的脸色。
“最重要的是,郡主方才已经承认了伤人一事。下官能力有限,着实不敢收买郡主。”
说完之后,微一躬身,白衣仍旧淡然而立,恍若遗世而独立的青莲,不沾染凡尘之中的半点儿俗世埃尘。
祁信远抿着唇,深深蹙起的眉头无言地表达着他差到极致的心情。
皇甫楚被他抢了白,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起,蜷曲的手指,几乎要撑破关节处的皮肤。
青筋一根根地露出来,使得他的手背看上去竟有有些恐怖。
“那,如白大人这般说,倒是本王冤枉你了?”
挑高的尾音,明显表达着他的不悦。
不悦中,隐隐透着一分威胁。
皇甫楚这是打算用威胁来逼白衣就范,将人放出来了。
白衣却仍是淡笑模样,微微颔首:“王爷知错能改,果然大肚能容。是下臣鄙薄了。”
恭维的话脱口而出。
却堵得皇甫楚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