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善于与人做口舌之争。
以她的身份,也是不需要与人做口舌之争的。
如今碰到这样一个巧舌如簧,油盐不进的人,当真叫她有些无力。
厅里的父女二人明显落了下风。
祁欣婷的郡主之威,如同虚张的声势。
白衣的话堵得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就没见过这样无耻,还无耻地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白衣仍淡笑看她。
半晌后,才轻笑一声:“郡主也不必如此仇敌般的看我。想来,府里的管家也告诉了郡主,在下今日前来的目的。既如此,还请郡主随在下走一趟吧。”
终于说到了正事上了。
祁信远微眯了双眸,眼底划过冷漠神色。
这位新任知府不是个简单的。
女儿这件事情,看来,他似乎只能让步了。
祁欣婷轻哼一声:“不过就是伤了个贱民罢了。你说赔多少钱就是,走什么走!”
她还有事情要做呢!哪儿有空陪他浪费那宝贵时间!
白衣面上神色未变:“这恐怕不是钱财的问题。凤家是大秦世家之首,若论金银等黄白之物,只怕是不缺的。”
若是真认真算起来,凤府的财富,只怕能抵得上整个国库了。
“不要钱,难不成还想要本郡主的命不成!”祁欣婷瞪着眼,仍旧满眼不屑,“哼!不过一个贱民而已,就算打死几百个,那也是他们活该!”
白衣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些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