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后追上的男子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奉上一个,亦是扬鞭而去。
两匹马刚刚离开,去别院接人的马车就踏上了凤府门前的土地。
灵犀许久不曾赶车,虽是久伤方愈,却还是与车夫一起坐在了车厢外。
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不等马车挺稳,灵犀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待跑到近前,凤府里也有人出来了。
“木子!”门房大叔眼眶泛红,步履有些蹒跚地下了台阶。
灵犀来不及看这人的样貌,只听见门房大叔这一声唤,连忙翻过地上的人,果然见到一张熟悉的容颜。
木子的身体很是瘦弱,如今更是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他背后的衣服被打得破了,鲜红的血,早已染红了整个后背。
门房大叔见此,身体颤了颤,显得摔倒。
幸而随后跟着的人将他扶住。
木子疲惫地睁了睁眼,只眨眼的功夫,又弱弱地闭上了。
“快!去医馆!”灵犀不由分说,将木子从地上抱起,扭身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留下老泪纵横的门房大叔和搀着他的凤九。
凤枫华正与白衣信口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突然听到门口的喧哗吵闹,她不由皱了皱眉,问道:“莺歌,外面这是怎么了?”
莺歌早听见人说了,这会儿正气愤难平,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冲:“还不是欣婷郡主!听说我们家大少爷要去游学,巴巴地跟了来。大少爷早走了半个多时辰了,她哪里追得上!居然就拿木子出了气。木子从小身子就弱,如今好不容易将养好了些,这一鞭子不知道又要养多久呢!哼!活该她追不上我们大少爷!我们大少爷又不喜欢她,成日家巴巴地追着我们大少爷,也不嫌……”
“莺歌!”凤枫华低声喝止,阻断了莺歌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莺歌一愣,扁了扁嘴,仍有些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