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尧脸色很是难看,却终归定了定心神佯装惊讶道:“月弟回来了?”
墨月眯了眯眸子,“很意外,很失望吧。”
白尧眉眼一黯,淡淡道:“月弟何出此言,能回来本王自是欣慰,既赶上了本王的登基大典,还请月弟一起见证。”
“既然月公子回来了,按东来律法,便该由月公子即王位。”殿下一位老臣忽而开口道。
“此言差矣,先王驾崩前曾有遗诏,明确让尧王登基,即便月公子回来,先王遗诏不可违。”另一人出声道。
……
殿下争论不休,分派明显。
墨月只是面色沉静,却是在认真计较着每一个臣子的态度。
直到一声低喝自高位传来,白尧脸色阴沉,冷冷道:“诸位皆是东来臣子,月弟身为父王嫡子,虽是民女所生,又自小流落在外,但是王族血脉,理应继承王位。”
“然。”他话锋一转,“父王弥留之际立下遗诏,将王位传给本王,本王便自当遵从父王旨意,即位为王。”
“诸位,若有异议,便是抗旨。”白尧顿了顿,沉声道。
众臣面面相觑,这话不如道理。
即便月公子才是先王嫡子,可这先王遗诏却是实打实将王位传给尧王的。
饶是忠于东来王的众臣再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呵。”
忽的一道轻笑传入众人耳畔。
满是不屑一顾。
众人将目光落在墨月的身上。
“好一个若有异议,便是抗旨。”墨月冷冷出声,“若是没有圣旨,又何来抗旨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