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山处理完毕手头的公文,又仔细的琢磨了一番,这才命人把杨炯请到了内书房。
“拜见刘相公。”杨炯自知失去了大靠山,不敢在刘金山的面前造次,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刘金山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博约公,好久没见了啊。”
面对刘金山的打趣,杨炯面上不禁一红,低着头说:“是啊,有段日子没聆听相公您的教诲了。”
刘金山为相多年,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不过,面对杨炯的马屁,他依然有些受用。
曾经眼高于顶的杨炯,居然也有今日之低姿态,实在是世事难料啊!
“博约,素公的身子骨可好?”刘金山明知道杨炯上门必定是有事,却故意顾左右而言其他。
范质,字文素,因他是四朝元老的缘故,被朝廷重臣们尊称为素公。
“多谢刘相公的挂念,素公的身子骨还算是硬朗,每顿饭可食三碗饭。”杨炯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可是,刘金山却早就知道了内情。范质从首相的宝座上跌下来之后,也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饭量越来越小了。
权力,就仿佛是鸦片一样,一旦上了瘾,再想戒掉,那就难上加难了。
范质虽然看得清楚大势,却依然后悔当初,没有在李中易崛起之前,果断下手。
刘金山始终在绕圈子,就是不问杨炯此来,是所为何事?
杨炯既然拉下了脸面,登门求援,也只得硬着头皮,咬紧牙关,拱手道:“不瞒刘相公,在下此来,是有事相求。”
刘金山故作惊讶的望着杨炯,他的心里其实已经在发笑,杨炯毕竟面子薄,只玩了一刻钟的太极推手,就已经沉不住气了。
“哦?”刘金山收了笑脸,淡淡的问杨炯,“有何事?”
杨炯赶紧抱拳拱手,叹息道:“还不是为了犬子的事儿”
原来,不仅是杨炯参与了反对李中易的行动,就连他的两个儿子,也参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