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益仍旧一言不发的开着车,不回答她,也不看她。过了好久,才突然又问道:“三小姐,我还能陪你多久?”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愣神间,车猛的停下,原是已经到家了。
停电时,电梯也开不了。
两人抹黑从楼道上去,经过二楼时,郑太太听到声响,举着蜡烛出来抱怨道:“谢先生可算回来了。最近两天怎么回事的哟,一天到晚并并蹦蹦的响,实在吵得不得了……不是我要怪罪,实在担心,林小姐出门时锁好门了没?这栋楼户户都通着,可不要遭贼了才是。”
谢择益今天难得笑道:“远房侄子最近住这里。毕竟广东人,亲戚不少,郑太太请多担待些……对了,郑太太爱吃丁记面包是不是?改天去订时,请他们每日也给郑太太订些过来。”
楚望一愣,烛光里抬头去看谢择益。
郑太太乐呵呵的笑时,手里头的烛光也跟着她一道乱晃,“哪里哪里,自然要多担待些……谢先生太客气了。我就是听见声响知道你们回来了,替你们照着点路,看得清么?”
谢过郑太太,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一开门,见了屋里惨状,谢择益倒也不算吃惊。小孩儿玩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弯腰收拾一点地方让她落脚,她站进去以后说:“我不知上哪里去请人来打扫。”
“不要紧,我会做。”
想了想,她又颇为抱歉的说道:“咖啡机又被我弄坏了。”
他仍旧说:“不要紧。”
她低着头,“房门的门轴,烧水的炉子……”
等她不说话了以后,他微笑着又问道:“还有什么?一口气讲完。”
“还有连接楼下门房的铃。来人时,原本揿一下就不再响了。突然有一次怎么揿都不行,只响个不停,跟夜半惊魂似的……”
她一说完,头顶的铃铛铃铃铃的响了起来。两人都盯着铃铛瞧,可不是夜半惊魂似的吗?
一揿,铃声仍旧响着,门房的声音经由上电池的扩音器传来:“林小姐,楼下有人请您下去一趟,说是有礼物送到请您签收。”
她咦了一声,“这么晚来?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