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开始耐着性子,听臣子们的意见,都是些纸上谈兵,没有能带兵打仗之人,两方对立的大臣,争吵得吐沫星子横飞。
萧弘实在不能忍,袍袖一挥,“散朝。”
说完,转身大步朝后殿走了。
这里,文武大臣正情绪激动,皇帝走了,朝堂上还在争吵。
面红耳刺,吵得脸红脖子粗,内侍高声提醒,“诸位大人,皇帝退朝了,明个在议。”
御书房里,皇帝萧弘坐在御书案后的龙椅上,下方站着三个位高权重的亲信大臣,丞相杜光卿,太傅赵言玉,御史大夫欧阳锦。
皇帝萧弘愁眉不展,如今国事纷乱,眼看江山不保,“几位爱卿,燕侯快打到京师,朝廷现在没有能力出兵,各位爱卿有什么主意吗?”
太傅赵言玉一向能揣摩皇帝的心思,先开口道;“皇上,燕侯来势汹汹,皇上应当避其锋芒,微臣主张迁都。”
赵太傅的提议,正合萧弘心思,美其名曰迁都,燕侯快打到家门口,迁什么都,无非找个逃走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丞相杜光卿跟赵言玉政见不同,平常不合,互相拆台,赵言玉说东,他肯定不赞同,说西,“皇上,迁都之事不是小事,仓促之间,怎可随便迁都。”
太傅赵言玉挑眉看着杜光卿,“既然杜相不同意迁都,杜相有何高见?”
“臣以为,西南信王手握重兵,圣上下一道旨意,调信王进京,信王跟圣上乃叔侄,国家有难,同为先祖后代,信王不能坐视不理。”
皇帝萧弘考虑过调信王进京,拱卫京师,可是,皇家的事鲜为人知,当年祖皇帝喜爱信王,预立信王为太子,信王年幼,祖皇帝这才立他父皇为太子,祖皇帝临终时还有一份遗诏,他父皇百年后,传位于信王萧重,可是他父皇毁掉先皇遗诏,传位于儿子。
当然,这些事事关机密,嫌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经到黄泉之下,只有皇帝萧弘和信王萧重两人心里明白,心照不宣,这些年信王在西南不理朝中之事,皇帝也不宣召他进京,皇帝萧弘时时提防信王。
皇帝萧弘认为传召叔父信王入京,无异于引狼入室,甚为不妥,问欧阳锦,“欧阳大人有何提议?”
欧阳锦深得皇帝太后宠信,皇帝有大事不决必与之相商。
欧阳锦躬身道;“皇上,微臣认为不可轻易放弃京师,现在燕军还没到京城,不战而退,拱手相让,太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