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这半年来请医问药,甚是操劳,人都见瘦了,这不打听有个药方,你表哥出门□□药方去了。”
魏昭只能劝慰几句,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众人来到上房,魏昭对着严氏屈膝一福,“舅母,外甥女少陪,先换下这身衣裳。”
“快去吧!换了衣裳咱娘儿们好说话。”
萱草提着个包袱,魏昭去里间屋把男装脱掉,走出来时,已换成女装。
严夫人拉了魏昭坐在身旁榻上,方才话到嘴边,打个岔过去了,遂试探着问;“你刚来?”
魏昭当即明白舅母的意思,“她来了。”
严夫人对严漪跟严澜说;“你们先出去,我跟你表妹说点事。”
严澜朝魏昭口型说;“我们等你。”
两姊妹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严夫人和魏昭,严夫人拍了拍魏昭的手,“孩子,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吗?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她一直都牵挂你,想你,又不敢看你,这些年,她除了你外祖母病逝时回来一趟,这是第二次回来。”
魏昭低头,淡漠地语气说:“她有什么可怜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现在觉得对我愧疚,当年她离开魏家时,我才一岁,她考虑过我吗?”
严夫人佩服这个小姑子的气魄和勇气,对她的做法却不能苟同,“对你,她是有亏欠,昭儿,她生下你之后,夫妻关系形同陌路,你能理解她当年做出的选择吗?”
魏昭断然道:“不能理解,她要走,为何不等我大一点再走,她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为她所谓的情、爱痛苦,她忘了她还是个母亲,她还有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
严夫人长叹一声,“她没不管你,她也为你做了很多。”
魏昭抬起头,眸光透着冷意,“她给我一笔银子,为我治好病,安排我师傅教我琴棋书画,那都是我五岁之后的事,她那时有了好归宿,释怀后,养尊处优之余方想起我,我病重之时她在哪里?我如果挺不过来,她也只能为我掉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