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您听我解释。在此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西北曾经长期施行的是军管,当时对暴力份子狠抓严打,起到了不错的效果。后来我们逐渐转变策略,但是问题为什么越来越严重呢?或许有些人觉得是我们的轻视和放松,但您想没想过,为什么不是这几十年严打而积压出的愤怒呢?当然,我们必须承认在一定时期,军管很有作用,但并不是治本的办法。”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韦远方的脸『色』恢复如常,“但是你所说的如何自治法?”
“您知道在西北外来干部同少数民族干部的比例吗?我们必须让当地的干部和群众转变一种思路,不要以为是被统治的人,而要理解是他们在治理、建设、保卫自己的家园,您说呢?”
“那外来干部怎么办?”
“外来干部永远都是一个辅佐、帮忙的角『色』,终归结底还是要让西北本民族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这会让他们有一种归属感,得到精神上的满足。现在我觉得有必要改变思路,由领导变引导。”
韦远方点点头,他现在明白张鹏飞所说的“不好”是什么意思了,他相信一但张鹏飞提出这样的观点,会有很多人表示反对。
韦远方问道:“你的观点我懂了,但是不会出大『乱』子吗?万一被抓住空隙,那么……”
“从现在来看,经过前几次事件,恐怖势力正处在休养阶段,短期内不会有大事件发生,正是我们搞改革的好时机!趁此机会,也可以让西北的经济发展思路定下初步的模型。”
“是啊,这一年来西北发生了很多事,也够你忙活的了!如果他们真能消停下来,到是替你赢得了时间。”
“是的。”张鹏飞不禁想到了不久前自己在沙园和金沙导演的那场戏,如果不是让他们把愤怒发泄出来,结果就会大不同了。
“我明白了……”韦远方突然眯起了眼睛,“当初你提出改革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方案,但是当时没有提出来,你这是在给我挖坑?”韦远方至今回想,张鹏飞当初提出“三十条”时,其实每个政策都是在加强对西北民族的尊重,看来他早有准备了,这应该不是突发其想。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我当时就提出来,恐怕西北书记就不是我了……”
“你有多大把握?”
“不好说,只能边走边看。”
“什么?”韦远方不禁大怒,“你没什么把握还敢这么干?”
“对于能否成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是没多少把握,要一边做一边看。不过……”张鹏飞停顿了一下,“我有把握这个改革的政策一提出,西北的地方干部会支持,包括省委的领导,他们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