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的这一天,花宝几乎是被撵了出来。
“老爸, 别伤心哈, 惹事精走了, 空气都会清新起来。”花宝特有自我觉悟地开导着花爱国, 指着正跟申莽交代的方书梅, 悄声道:“你瞧瞧人家方女士,脸上的笑掰都掰不下来。”
花爱国的伤感被花宝三言两语地清扫干净, 仔细想想,闺女再好,也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也会被闹腾的想念南方疗养时清闲安静的小日子。
这趟飞机赶的巧, 正是留学生开学之际,客舱里有一大半的人是去上学,姑娘美小伙俊。
花宝拽着她老哥的衣角, 在后面左看右看,看得眼花缭乱。
申莽身后溜着花宝, 在前面利索地找到位置规整好背包, 转头看花宝, 眼睛发亮,两腮通红, 就差流哈喇子了。
“还没看够?”申莽把花宝摁到座位上,顺手送了一个脑嘣。
“嗷!!呜!!!”
不可思议,惊天的疼。
花宝捂着额头, 眼神无辜迷茫地看向申莽, 看清他脸上的嘲笑后, 炸毛。
二话不说,花宝抓住申莽的胳膊开咬,胳膊肘上一圈隐隐约约疤痕的外围多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申莽“呲”了一声。
花宝松口,眼冒血丝地瞪过去:“再惹我,给你咬出血!”
不同寻常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花宝转回头,把后脑勺留给申莽,仿佛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申莽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半晌。
花宝偷偷摸摸地眼角的余光看了一样申莽,自言自语道:“额头怎么现在还疼,要不抹点药。”
自言自语的声音比平日放大了三分,显然是刻意说给某人听得。
申莽深吸了一口气,把杂乱纷繁的心事放下,捏着花宝的下巴把她的小脸蛋扭向他,青肿一片的额头映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