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开车下了高速,马路就不再平坦,上上下下的颠簸中,花宝睡的昏天暗地,也不知梦到好吃的,吧唧着嘴,流了满脸的哈喇子。
申莽嫌弃地从车上翻来擦玻璃的抹布糊到了花宝的脸上。
一路顺畅,再开一个小时就能到家,堵车了。
老秦拿着烟盒下车,向前走了三四百米开拖拉机的老农问情况。
老秦递过去一根烟:“前面是个什么情况?”
光着膀子的老农点了烟,说:“前面强拆,村民不同意,把路用石头给挡了。”
“啥时候能通?”老秦学着老农的样子,蹲在地上,果然比站着更舒服。
“不好说,最少也得一两个小时。村书记正在调解,调解好了,前后通不了车,只能让人来搬这些个大石头。”
老秦的功力不敌老农,就蹲了两句话的功夫,就开始腿酸。
站起来,缓了半晌,打开车门,就对上花宝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秦叔,咱们绕路,走刘村。”
一提起刘村,老秦来了精神,熄了烟,关车门,倒车。
申莽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胖子的默契配合,顿悟了,肯定跟吃的有关。
去往刘村的路上,老秦开出了今天的最高速,一路上花宝的鸡血都是满格状态,自个一个人在后排自娱自乐地跟着音乐左扭扭右颠颠。
申莽透过后视镜看着花宝作怪的疯样,理解了方姨每次参加完胖墩儿家长会后的复杂心理。
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一声尖叫,花宝从车上跳下来,冲向刘村肉铺。
“刘婶,刘叔!还有炖肉没?我要两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