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说道,沙哑的语音中自带一股不详的血腥之气。
那青年目光闪烁,默了一瞬之后,才又开口道:“也是,若真要救,也是有办法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要问,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青年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常小青身上那些伤口,然后问道。
“是我师父。”
常小青立刻答道。
青年借机又多看了棺材中的林茂几眼,那人身形纤弱,显然还是尚未长开的少年。
“你师父?可他分明是……”青年面色狐疑,并不相信常小青的说辞。
“他是我师父。”
常小青便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青年一哽,顿了顿才开口道:“你……你师父怕是原本便有些胎里不足,阳息细弱,如今又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哪怕是吾舅姥爷还活着,他也怕是要药石无医就此离世的。幸而吾曾从苗人那里得到过一偏方,有活死人医白骨疗效,恰好是于你这‘师父’如今症状对症。只是……”
“只是什么?!”
常小青骨节发白,声音冷厉。
“只是这偏方需要青年男子的血,”青年轻声说道,“那等未曾破身,阳气纯熟的童男子之血是最好的,用秘药炮制后给他喂下,能补其阳气,聚其心魂,凝血补脉……不过,这偏方可是要用大量的男子阳血,若是弄得不好,那被取血的男子恐怕是要一命归西的。”
说完,青年一手掩面,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像是吾,吾早些时候就破过身,吾的血便勿能用的。”
常小青丝毫未曾理会青年的推脱,一如那人期待的那样,立刻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将皮肤下隆起的血管展露在那人眼前。
“我的血可以用。”
他说道,像是压根没有听到那青年刻意提起的,取血人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的事情一样。
听到常小青的回答,那青年掩在掌心下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