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问,“Eve,你失去过亲人么?”
“你没资格问这个,”童染侧首看他,星眸如琉璃,“你伤害我的亲人,并且乐此不彼,我很怀疑你会不会写这两个字。”
“我当然会,”慕白凉端过酒杯,“我有我很重要的人,可他们也都被别人伤害了。”
“所以你也要伤害别人是么?”童染冷笑一声,“按照你这么说,那所有人都会活在痛苦之中,每时每刻都有伤害在发生。”
慕白凉闻言挑了挑眉,他不置可否,只是朝她斜了下酒杯,“Eve,道理谁都懂,可没有感同身受是不一样的。”
“……”
说不通。
童染别开视线,也没打算问他什么,他肯定不会说,只会绕弯子。
她目光转了转,落在厅内右边的一副巨型油画上。
画上,一个贵妇人抱着两个孩子坐在草地上,边上站着仆人,背后是连绵的青山绿水……
美不胜收。
画框镶着金边,高贵且奢华。
感觉到她的关注,慕白凉笑了笑,“那是我最喜欢的画,放在这里有六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