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江”,最初指的是代号为“江”,实际则是“最终兵器999”,是末日真理教以统治局的技术完成的末日兵器。其最初的归属为“末日真理教”,并拥有目前仍旧无法确定数量的复数人格。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的人格,被称为“富江”。
倘若以自己的经历,对概念的变化,进行线性记录,那么,以上就是“江”的最初概念。
之后的种种,包括“病毒”的存在,“末日幻境”不是作为异空间,而是作为一个巨大精神世界的存在,“江”这种不可名状的异物的确立,乃至于咲夜和八景等人复杂身份的认知等等,在这个线性记录中,都是在这个最初概念的基础上完成的。
在我的眼中,“高川”这个名字,最初也只是指向自己这个人格。咲夜和八景她们,也同样是以独一个体的身份存在,并没有如今如此复杂的背景。
最初的我,所观测到的最初的世界,是一个似乎很复杂,但又其实很简单的世界。
而如今,我所观测到的世界,却已经变得让人头晕目眩,乃至于根本无法辨认真实和虚幻。它太过于复杂,反而让人难以找到一个最本质的观测基本点。
过去的我,从未想过,自己观测的世界,竟然会膨胀到这种程度。
然而,无论再怎么向往简单的世界,当世界在自我的观测中,变得复杂起来的时候,都很难再回到过去了。
在将自己的经历,当作冒险小说记录下来的时候,我偶尔会这么想:如今的自己,是否才是真正中了敌人的陷阱呢?有没有可能。其实世界一直似乎简单的,而仅仅是我的观测,因为某些敌人的有意引导。才变得复杂而无所适从呢?
可是,随之我就放弃了这样的思考。因为,它会否定复杂的世界所带来的苦难的同时,也同时否定在复杂世界中曾经存在过的,那些美好的东西。
我必须按照如今的世界观来行动,这是毫无疑问的。
而包括“真江”在内的人形江,作为直接观测“江”的对象,对我的意义,也已经不仅仅是在过去那个简单的世界中的意义了。
另一方面。尽管它的概念和存在意义,一直都在变的复杂,但也与此同时,变得越来越重要,已经完全超过了最初作为“最终兵器999”的概念和意义,成为一种观测世界和自身的,最基础也最核心的参照物。
只有一点,始终没有变化,它仍旧贯穿我所经历的一切,是我无法割舍的对象。哪怕“她”变成了“它”。我也仍旧爱着。
“真江”是我的妻子。她的不正常,无理智,反而更诠释了她的本质——人类无法理解她。所以视其为精神病人。
前者是我对自己和真江关系的解释,而后者则是我尝试对她的理解,却无法就这样说给其他人听,因为,其他人没有我的经历,也就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理解。
我的答案,让三井冢夫三人有些错愕,但回过神来,又是一副别扭的表情。仿佛有许多情绪和想法,但因为太过复杂。而难以用表情和语言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