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当我走上楼梯时,我看到一个看不见脸的人站在那里,却无法走到他的身边,我跟他说话,他却只是站在那里对我默默地笑。我想知道他是谁,所以今天又走上这个楼梯。今天他又站在那里……”
现在,他就站在那里,站在只有高川能看到的,“高川”的自我世界里。
他如此说到:
——你知道吗?高川,速掠比谁都快。
我的思维,就像是他的说话,他的身形朦胧混沌,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但是,我的思维,就像是他在说话:
——真正的速掠,也许很难从表面现象和直接体验中感受到这个秘密,但是,毫无疑问,它的运作本质,就是这么回事,一种欺骗、干涉、甚至强制改变自己和目标物的节奏感或节奏本身的力量。以超弦理论而言,也是最接近本质的力量,因为,超弦理论的核心,就是振动的能量弦。不是吗?节奏和频率,就是震动的固有属性。
“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我回答到。
——是的,所以,这本身就不是高川的力量。
少年高川幻影,借用我的思维。如此说到:身为特殊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唯一拥有现实人体,却能进入末日幻境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在末日幻境中,其实是受到排斥,而无法像其他人那样获得超能乃至于魔纹之类的神秘。
“但是。我们仍旧拥有了。”我说。
——是的,我们拥有的,本就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那是……
“江、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的干涉。”
所以,“高川”在末日幻境中所持有的神秘,本就是外挂一样的。不,这么说也不完全恰当。因为“江”就在“高川”体内,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为“高川”的一部分——病变的一部分。
“所以,高川是特殊。”
“所有的高川,都是特殊的。”
“在‘江’苏醒之前,这种特殊潜伏着,但却存在。在‘江’苏醒之后。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这种特殊。”
“这种特殊,带来力量,近乎本质的力量,却不是高川能够掌控的力量。在末日幻境中,它体现为神秘,超乎想象的,能够干涉世界本质的神秘,但是,当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其实就是‘江’在活动。”
“所有涉及‘高川’的一切,一旦和‘江’割裂开,当成两种情况来看待,根本就是可笑的,错误的。没有意义的。‘江’对‘高川’的影响,从感染病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存在。而这种影响,远比‘病毒和病人’的关系更加深远,更加紧密。”
“‘江’和‘高川’,是一体的两面,不同部分,却同一整体的存在,是密不可分的,是极度复杂,以至于不可能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