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些事情,以及几次和安德医生碰面时,他异常的行动和精神状态,都让我嗅到了某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是的,时间不多了,我想。
为了避免昨晚的冲突所导致的最坏可能性,我花了一个上午将一半的武器避过人们的耳目,运送到新选定好的藏匿点。我将所有自己能用上的东西分成了三份,一份留在这间房子里,一份藏在咲夜她们的宿舍房里,另一份掩埋在宿舍角落的地下。这么一来,哪怕被人抓获,也无法没收我所有的工具。
我相信,即便是自己被这里的人抓起来,明显拥有一定地位的阮医生和安德医生一定不会让其他人伤害我这个重要的临床病患。
也许是我多心了,也许那些警卫是帮蠢货,也许有我不知道的原因,总之,直到我完成这些事情,都没有看到前来抓捕我的人。
我开始不再关注这件事,我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即便它只是被暂时压制下来,自己不能在这方面浪费更多的精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中午我去了食堂,并没有从休息的警卫、工作人员和病人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他们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在冲突中死去般作息。这份平静本身就是异常,我不觉得某个巡夜的警卫死了这件事对他的同伴来说根本不是大事。
不过有一份值得注意的信息,有不少警卫提到,最近不断发生病人发狂逃窜的事情。他们甚至提到了之前安德医生追赶一位病人的事情,这是我亲身经历的,当时我正接受阮医生的治疗,结果病人扔来的石头砸坏了诊室的玻璃窗,吓了我们一大跳。甚至在我出了大楼之后,那位病人展现出高人一等的运动能力,从我身边如风般卷过。
一名警卫大嚼舌头,信誓旦旦地猜测这是院方的治疗出了问题,结果被同伴喝止,小声在耳边说了几句,随即警卫们噤若寒蝉,再也不谈此类事情。
他们的脸色并不好看,显然事态的真相出人意料。我不由得猜测,是否正是这些病人发狂的现象遮掩了昨晚的冲突。
无法再从这些人口中获得更多信息了,我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高挂墙壁的电视上,节目和以往一样,平和得如同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呆在病院的最初那段时光,我总是下意识希望它能播出一些关于末日事件的消息,以能证明这里仍旧是末日世界,我不过是被当作囚犯关进了敌人的监狱里,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对这种猜测报以希望了。
我告诉自己必须正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何对待它。认真地生活,以对待真实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世界。如果将自己身处的世界当作虚幻来对待,那么这种虚幻的感觉将会在某一天玩弄自己。
回到宿舍楼后,我取出那张神秘的纸牌进入三个女孩的房间,结果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嘿,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那件事情有什么进展吗?”来者正是曾经的诈骗犯,自称记者,却混迹在病人群中意图谋取病院重要情报的达拉斯。他的态度有些过于热情,不请自来和自来熟的行为总是让我觉得他就像一块牛皮糖,不过或许这正是他曾经拥有百万现金的才干所在。
总之,出现在我面前的他比以往更加兴奋,看上去似乎他的行动获得了关键性的进展。上一次他带给我关于真江和咲夜等几个女孩的资料,虽然没有几个关键的信息,但正是这份资料导致我要求阮医生对我进行催眠治疗。
我现在倒是突然升起让他帮忙查找关于“森野”这个女孩的资料的兴趣了。
不过,在那之前,先看看他弄到了什么好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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