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有人吗?!我要上卫生间!”
“放我出去,我要去卫生间!!!”
只可惜,回应她的是安静。
最终,沈斓卿忍不住生理的需求,在求助无望后,被迫就地解决。
因为锁链的可活动范围有限,她距离那些粪便只有一米半的距离,这种近距离,令她感到无尽的痛苦。
作为一个自视甚高,要求高品质生活的文明人而言,沈斓卿从未想过自己会就地大小便,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她身上没有卫生纸。
这种放弃文明的野人行为,令一直冷静理智、忍耐力极强的沈斓卿,终于难以接受,她的内心,在恶臭中,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述的痛苦与崩溃,那种痛苦来自自己对自己的唾弃与厌恶,那种崩溃来自于内心的无法承受。
不,这不是她!
这一待,就是三天。
这是沈斓卿人生中最痛苦的三天,她以为失去顾白,失去靠山,失去演戏的机会已经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原来还有更加痛苦的——等待。
远处臭气熏天的粪便令她丧失了引以为豪的理智与分析能力,她陷入了一种惶恐与忐忑,她不知道她的人生是将一直专业过下去,还是会死。
无论如何,她不想死。
在她心中,活着就有希望。
第四天一早,蓬头垢面的沈斓卿听到了一阵声音,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
只见一个人走了进来,逆光令沈斓卿看不清来人是谁,不过熟悉的身形令她忍不住蜷缩起来。
不要!
不要,看到这样的自己。
远处,大滩粪便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