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傻眼了,瞬间有了借口:“可是方才将军已经下令去营地,岂能出尔反尔。”
巴毅哼的一声笑:“伶牙俐齿。”
二人出了蕈房,玉醐看着老张,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一匹马,两个人,男人和女人,将军和马官。
巴毅已经翻身了马,垂头看着兀自站在那里的玉醐,问:“你怎么不来?”
看着对方坦荡的样子,玉醐突然觉着自己的想法有点龌蹉,于是来到马下,却不知怎么去。
巴毅俯身一捞,就把她带了马背,放在自己前面,然后双臂绕过她抓住缰绳,开口发令,老张腾跃而去。
一路迎着暖阳,巴毅不曾开口,玉醐更不敢作声,紧张得周身快痉挛,待到了营地下马时,人噗通跪在地。
巴毅一只手拎起她,道:“速去速回,我在这里等你。”
玉醐转身想走,巴毅追加一句:“这是军令。”
玉醐撒腿就跑,噔噔跑到营地门口,然后按照次的经验,说自己找麻三。
守卫的换了不知多少班,彼此都不认识,但听说是找麻三的,也就进去代为传话,没多久等麻三跑了出来,见是她,很是意外,想起次的事,业知道她来作何,更知道自己有笔小财,所以态度还算友好。
玉醐陪着笑脸:“过年了,感念你帮过我,所以来看看你。”
话到银子到。
接过银子,麻三笑逐颜开的掂着手中的银子:“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你那同乡吧。”
所谓同乡,即是玉耕儒。
正中下怀,玉醐还一副可见可不见的神情:“那好吧,就去看看他。”
随着麻三往里面走,等见到父亲,彼此嘘寒问暖,又留给父亲一点银子,告诉他若有为难,便找这个麻三为其打点,因记着巴毅说的速去速回,她匆匆忙忙同父亲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出了营地,见巴毅正双目炯炯的望着远方,神秘的长白山陷入一片雾蒙蒙中,巴毅的目光中都是敬畏,见她回来了,就道:“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