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毅慢慢把衣裳穿好,心里已经有了目标,也不道破,只问:“何以见得?”
玉醐不住的往提起袍子,太大,已经拖到地面,她又怕给弄脏了,一边忙活一边道:“很简单,您下令海捕齐光,她断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另外,这人胄无论身姿还是走路都不像齐光。”
巴毅看着她整个人陷在自己的袍子里,却是别有一番风韵,叮嘱道:“这事你先别声张,以防大家人心惶惶,这毕竟是客栈,以后还得做买卖。”
玉醐应承着:“我明白。”
此时有更鼓声遥遥传来,巴毅道:“这么晚了,你回去睡吧。”
玉醐尊了声“是”,走几步却停下。
巴毅淡淡一笑:“你怕了?”
玉醐摇头:“那人胄也不会重新出现等着将军你抓的,所以我不是怕人胄,而是……”
她垂头看了看身的袍子,想留下,自己里面穿的不雅。
巴毅明白了,朝门努努嘴:“明个还给我。”
玉醐谢过,过去推门而出。
外面守门的两个戈什哈立即一挺身子,异口同声:“将军!”
玉醐咽了口唾沫,怯生生道:“是我。”
然后,那两个戈什哈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随即,似乎猜出来了,二人就尴尬的看着她,也看着她身巴毅的袍子,那袍子太长,拖曳至地面,随着玉醐的走而窸窸窣窣的摩擦着地面。
玉醐如芒刺在背,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回自己的房间,倒霉的是又迎面撞到了店里的伙计,那伙计是来给值夜的戈什哈送茶水的,也看见她从天字一号房出来的,也看见她身裹着巴毅的袍子。